和做梦有关的五个奇怪的发现
很多时候,我们无法立刻睡着,在清醒和入睡之间有着一个模糊界限。
心理学将(清醒和入睡之间的)这个过渡期,称之为入睡期(hypnagogia)。
与之类似的适应不良的白日梦(Maladaptive Daydreaming ,MD)会让人在白日梦中恍惚迷失好几个小时。
心理学家对这样的梦境做了大量的研究,我们从这些心理学文献中精选了以下五个奇怪发现:
1 恶梦?不用怕!
没有人喜欢做恶梦,但噩梦的确有用。
研究表明,恶梦能让我们更好地面对恐惧。这一发现来自一项(由两部分组成的)研究[1]。
参与者在睡觉时,头上会带上电极帽,研究人员可以根据脑电图,在他们做梦的时候叫醒参与者,并且询问梦的内容和情绪状况。研究小组发现,当参与者无论是清醒之时,还是梦境之中感到恐惧时,他们大脑的活跃区域都是相同的。
在一个后续实验中,研究人员向一组新的参与者展示了一系列令人不安的图片,比如恐怖袭击的照片。研究人员发现,如果参与者在前一天的梦境中有很多的恐惧情绪,那么,这些令人不安的图片就不太会引起他们的太多的反应。
似乎恐惧的梦境能够消退清醒时的恐惧反应。
日内瓦大学的研究员Lampros Perogamvros说:“梦可能是在训练我们,以便我们能够更好的应对未来的突发状况,为现实生活中的危险最好准备。”
2 你可以控制你的梦境
做梦的人可以在“清醒梦”中意识到他们在做梦,并能控制梦境中将要发生的事情。
一直以来,人们一直在试图寻找诱导清醒梦的方法,但大多数都没有成功。然而,澳大利亚阿德莱德大学的一项研究探索了一些潜在的技术,其中一种方法能够有效控制自己的清醒梦。
在入睡前5分钟内使用“温和”的记忆诱导技术,能够控制46%的梦境。
这种技术操作很简单,只是简单地(对自己)重复一句话:“下次我做梦的时候,我会记得我在做梦。”
3 无法思考的人却还能做梦
自激活缺陷(Auto-activation deficit)是由于基底神经节受损而导致的一种病症,患有该疾病的人,不仅没有思想,而且失去了所有的自我动机。护理人员必须告诉他们所有必须要做的事情,从刷牙到吃饭什么,事无巨细。
然而,尽管他们醒着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,但法国一个研究小组发表的研究[4]表明,至少有些人仍然在做梦。
与健康人相比,这些病患人更不可能出现快速眼动阶段的梦,而且他们做的梦缺乏典型梦的复杂性和情感。但他们仍然会做一些梦。例如:
一个病人梦到刮胡子(他自己无法再做这件事情),而另一个病人则梦到了自己在写作,尽管他醒着的时候,在没有得到指导的情况下,他从不写任何东西。
这些患者梦的简单性(以及基底神经节在整合来自不同大脑区域的信息中的作用)支持了“自下而上”的做梦理论——梦是由脑干引发的活动,然后进入到大脑皮层,就能体验到复杂的情绪和感官体验。
4 某些药物可以让你在清醒时“做梦”
DMT(死藤水活性的主要成分之一)是一种迷幻剂,会导致大脑节律变化。研究发现,服用DMT后的大脑频率,和做梦时观察到的大脑脑波十分相似。
支持这一发现的团队报告说,与服用安慰剂的参与者相比,DMT组的阿尔法波活动(我们清醒时的主要电节律)要少得多,而和做梦有关的θ波会增加不少。[4]
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首席研究员克里斯托弗·蒂默曼(Christopher Timmermann)评论说:“发生改变的脑电波和参与者的自我报告显示,服用DMT后,这些人显然完全沉浸在他们的经历中。这就像是在做白日梦,而且更生动、更身临其境——就和做梦一样,只不过,是在用眼睛睁着。”
5 有些人的生活被白日梦接管了
对一些人来说,他们的白日梦是如此的生动和引人入胜,以至于“现实生活”逐渐淡出、消失在背景之中。
一位适应不良的白日梦(MD)患者说:“我很小心地在公共场合控制自己的行为,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头脑一直盘旋在这些白日梦中,我经常会迷失在这些梦境中。”
虽然适应不良的白日梦并没有出现在精神健康诊断手册中,但是有专门的在线社区对此进行了特别的介绍。
正如最近的一篇论文中描述的:“近年来,越来越明显的是,白日做梦会演变成一种极端的、适应不良的行为,直到症状变成了一种具有临床意义的状况。”
为了更好地了解适应不良的白日梦带来的心理影响,以色列海法大学的Eli Somer和内盖夫本古里安大学的niritsoffer dudek研究了77名自我诊断的患者。[5]
他们发现,强迫症症状预示着第二天适应不良白日梦的强度和持续时间。然而,很少有参与者真的患有强迫症,这表明尽管两者可能有一些共同的机制,适应不良的白日梦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强迫症。
接下来,Somer打算研究如何制定应对策略,以帮助患者控制他们的白日梦,使之不再是一种紊乱的状态。